书法家沈鹏水平如何?
沈鹏的书法,有取法乎上的正脉,也有刻意追求的“个性”,还有时代的风尚与影响。 三方面中,前二者是影响其书风的主要因素。 先说正脉。 沈鹏的祖父是吴昌硕的学生。受家庭环境影响,他从小接受了良好的传统教育,打下了深厚的书画篆刻基础。他的篆刻,就深受吴昌硕印风的熏陶;他的毛笔行书,则取法二王,间涉颜真卿、柳公权,以及汉碑魏碑中的雄强一路。
所以,他的字,有一种正大朴拙之气,又有清秀流美之韵。观其行书,如《浪淘沙北戴河》《七律·和郭沫若同志》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等,点画流畅,节奏感鲜明,又富于变化,俊朗而不失为端庄;而其草书,则如《李白诗四首》《满江红》等,虽放达却不放纵,笔势沉着痛快而又含蓄内敛,意态潇洒而又结构严谨。
再看“个性”。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沈鹏能有机会接触书法大家、理论大家,如康雍、叶圣陶、赵万里等,受益良多。但他没有拘泥于前人的范式,而是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寻求发展。加之他是当代知名艺术家,有盛名,因而自成一格,形成独特鲜明的书风。 当然,这种个性的形成,也有时代的因素。
众所周知,新中国建立后,我国经济文化处于恢复与发展阶段。在这个过程中,一方面人们需要凝聚力量,因此崇尚整齐统一的大众化审美,另一方面,艺术家的创作也受到政治的影响。于是,我们看到了以草书写骈文赋体的“简牍体”的诞生,并风行一时;看到了书家追求字体大小一致的“整肃体”(即后世所谓“硬笔字”);也看到了在“整肃体”基础上增加生动变化的行楷——“印刷体”(或称“仿宋体”)的流行。
这些体型的出现,有其时代原因和社会背景。而沈鹏恰恰处在这个时代,这个环境之中。我们不难看出,他的行书,尤其是草书,与上述三种体型有着相似之处——字形由小变大,笔画粗细一致且变化规律明显,字与字之间距离均匀而排列紧凑。但仔细观赏他的书法,又明显可见个性所在。正如他的自述所写:“我的字,结体上纵下横,有欹侧,有紧凑……笔法上重按轻提,有快慢,有停顿……”正因为如此,他的行草书,既不失古法,又有时代特色,给人清新流畅之感。